如果今天是生命最後一天,回頭看面對困境的自己,你希望她/他為人生做了什麼決定?
一個困境,改變一個信念
兩週前面臨的一個困境,讓我從相信自己是受害者,轉變成相信自己擁有足夠能力,改變現狀。最後,在現實中改善了結局。
前情提要
整件事要回顧到英國疫情爆發的2020,原本希望回台一趟而訂了機票,卻因疫情發展決定取消。取消後,代辦將機票折為抵用卷,截止日期至2021年底。於是,最近開始詢價,過程中得知抵用卷只能通過代辦兌換,並需要再支付大於公布票價約£200 英鎊的費用。
上鉤瞬間
得知資訊瞬間,引起我的受害者情緒,即使表面上仍與代辦冷靜通話,熟練的覺察很快偵測到內心情緒與能量變化 – 我上鉤了。上鉤,表示掌管生存的左腦即將主導接下來的行動,出現兩個聲音選項:Flight? Or Run?
選項1, Fight – 尤其長期法律人訓練的我,已經開始思考如何蒐證,以達到終點,滿足那最熟悉的聲音: “ 絕不妥協力爭到底,一定要贏 ”。
選項2, Run – 相對熟悉的聲音:“ 接受現狀吧,趕快給予承諾,以免票價隨著靠近出發日期上漲。誰知道力爭要花多少時間?到時候價格又會是多少?”。
覺察的助力:你可以向時間喊暫停
練習覺察久了,會開始看清自己的下意識反應,在行動前向自己喊暫停,創造一點時間去發展更多應變能力。
暫停(Pause)
這個概念是在“身體與性工作坊”學到的,尤其當事情變化很快時,對自己或對別人喊暫停,是種足以改變結果的能力。
於是,向時間喊暫停以創造時間。暫停中,我開始困惑,對於選項1或2都難以感到堅定,彷彿自己依舊是個上鉤的受害者,被動反射作用指引著。於是,我嘗試教練問題,探索第三個選項:如果可以讓整個困境最後的價值,大於表面問題機票本身,那會是什麼?這一次,“我想要”學習什麼?
問題是:“我想要”學習什麼?不是人生“要我學習”什麼?
去年一些文章中,我曾提出許多用詞、語句都需經過重新審視,因為過去認知中的許多詞彙及語句,對自身是種制約。例如句子:“人生要你學習什麼?這次失敗經驗要你學習什麼?”。
洗腦語句的秘密威力
許多制約性的詞彙、語句,聽似耳熟能詳,但你想不起是誰說的、在哪看到過?只有情境發生當下,像是生命遇到困境,這些句子會防不勝防的跳出腦中,令人誤以為它是所謂的:學習成長或正面思考。
事實上,當重新審視這些句子,會發現它帶給人一種被動成長的不舒服感受。
詞彙、話語是有力量的,覺察能將力量有效發揮
人與人的溝通,有別於機器間純粹表面文字的資訊傳達,更多時候是彼此感受、能量的對流。因此,話語的力量會通過詞彙、語句不斷出現在與他人、與自己的溝通中。用詞、語句的轉換,能引發極為相反的感受。
然而,口是心非最困難。當 “口” 習慣只接收頭腦指令,說出與 “心” 違背的詞彙、語句時,與他人、與自己的溝通、關係,會頻頻卡住。
第三個選項:我想要在這次困境中,學習左、右腦並用
回到情境中,我很熟悉如何用法律人的方式面對這次困境:把感覺全部收起來(壓抑在身體裡),冷靜理性的去了解法律規定、蒐證、談判。但是,最熟悉就是最佳選項嗎?
聽說左腦很厲害?
了解法律規定與蒐證都相對簡單,它不僅是左腦最愛,還是讓左腦更有活力的運動。至於談判,左腦其實還蠻遲鈍的。
壓抑感覺的談判過程,我無法準確偵測對方感受,即使對方已經感到難堪或被威脅。這種散發令人戰慄感受的方式,有時候反而引起對方拒絕溝通,或者還擊的反應,是真正的耗時、耗力。
正視好強的聲音,誠實面對自己
其實,我早就意識到上述方式的效果局限性與不健康性,所以,即使選項1的聲音熟悉,很明顯地不是最佳選項。但我卡住了,如何讓不熟悉的右腦參與總是由左腦面對的困境?
走向核心價值觀,開啟右腦的力量
我需要幫助,將卡住的問題帶給專業:教練。通過教練問題,一步步陪我探索卡點,找出順利連結方式。
藏在表面卡點之下,有深層的內在價值
她問:選項2呢?是什麼讓你難以接受現狀,雖然多付錢訂機票,但是省時省力,不需再跟他們繼續耗費自己?
接下來,她的問題一步步陪我看到核心:不是付不起錢、不是無法接受現狀、不是想報復、不是想懲罰羞辱對方,讓他感受到我的憤怒與不安,而是,我相信人性。
拒絕半腦人生,我相信人性
總算,在一層層問題撥開表象後,我聽到自己內在深層重視的價值– 相信自己值得人性的對待、相信對方是人不值得被冰冷的純理性對待、相信經過2020,我們都不希望再用一種將彼此向下推的方式互動、相信如果這是種霸凌,我會用行動投下反對票。
“我相信人性”或許聽起來是很可笑、很感動、很抽象、很直觀、很能開啟一場有趣的辯論,但它就是右腦的力量,是左腦無法理解觸動人心的堅定。
2020,病毒已經讓我們感受到人類作為共同體的效應,作為教練,更清楚每個有意識的決定,都在朔造著自己的未來。“我相信人性” 不只是種在工作坊存在的美好,它需要在生活中實踐。這次,我很好奇它會創造出什麼結果。
做自己:左、右腦團結力量大
知道內在訴求後,接下來的行動出乎意料地一氣呵成:查詢相關法律規定、找出代辦機構監督機關、去電詢問建議(被建議先付費搭完飛機後,回來再求償)、決定採取拒絕多付費用直接提出法律質問、代辦立即回應,達成協議以不需多付費用完成出票。
一樣的行為,不一樣的結局
整個行動雖看起來完全不需要經過中間探索過程,可以直接採取選項1。但省略未提的是:在提出法律質問過程中,我不僅準確表達法律本身,更精準表達我的困惑與訴求。困惑的是法律規定與代辦說法不符,訴求的是希望在釐清上述權利義務後,彼此可以重新開啟更有效的溝通。
其實,之前曾向代辦質問過法律權益,對方採取不予回應。因此,這次回應速度,讓我明顯感受到 “效果”。另一點更明確的,是互動中感受到自己的力量,我不再是“回應”代辦的說法,而是“主導”整個溝通。
我以完整的自己出席這場談判,不再壓抑感受或邏輯,左、右腦合作發揮至最大化。
越壓抑,越恐懼 ; 越恐懼、越無力
曾經,我對自己有許多誤解,例如:常見的 “有情緒”、“表達感受”是軟弱的行為,不該出現在談判桌。
誤解,促成壓抑 ; 壓抑,就像矇住的眼睛,令人看不見自己,進而產生恐懼 ; 恐懼,生產消耗能量的漩渦,令人迷失在情境中,繼續倍感無力。
原來,人在逃避、壓抑、抗拒的,不是那個軟弱醜陋的自己,而是那個充滿力量的自己。
記得我說要將困境價值最大化,看到這個結果,相信左、右腦都會說:很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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